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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 Verwoert: Why is Art Met With Disbelief? It’s Too Much Like Magic
Jan Verwoert選譯—為何藝術信念不再?因為它太像魔術了
February 10th, 2015類型: Translation
作者: Jan Verwoert, 吳伯山 (翻譯) 編輯: 鄭文琦
出處: The Child Alberta, Silke Otto-Knapp and Jan Verwoert, eds. (Banff: The Banff Centre, Walter Phillips Gallery/ Vancouver: Setup, Issue 3.5, 2013)
〈為何藝術信念不再?因為它太像魔法了〉是楊.佛沃特(Jan Verwoert)與Silke Otto-Knapp於加拿大The Banff Centre帶領工作坊後所撰的文章,而後也發表于Praxes Center for Contemporary Art。本文分別從藝術對於地位的需求,以及其魔力的本質與如何感召觀眾等方向申論。最後以「模擬」(mimesis)的觀點,提出作者對於藝術與環境引發交感的觀察。
Christina Mackie's "Drop" openng at Praxes. Photo: Eva Lechner/PRAXES

1. 需求?

藝術被詛咒了,而且禍不單行。無論如何奮力抵抗,兩個問題仍像無法驅散的魔鬼一般如影隨形在後:有些人質問「藝術的好處為何?」另一些人需要知道「藝術再現了什麼?」藝術因而在兩重迫切的探尋之間拉扯:為了揭露自身使用價值(use value)抑或宣告自身意義。實際上,地位的權力在這雙重詛咒中作祟。地位就像是貪得無饜的惡魔。它想被驗明正身並大聲宣告其名,在達到目的之前絕不罷休。出乎意料無異議的是,勞動階級與上層階級皆渴望於服膺:是的,藝術的地位必須被認同,越快越好,且不計任何代價。

階級價值觀的差異只在於衡量身份地位的標準上。即使70年代有許多工人從工廠躋身進入辦公室,他們的世界觀仍然根植於傳統的功利主義心態:只有在事物的製造被證實有受認可的目的性時,才會符合真實的標準,而且其製作者才是可敬的。若非如此,這將被認為是一位正人君子無法承擔的,不忍卒賭的一樁失敗交易和金錢浪費。希望被視為上層階級的人,多半期望他們可以和「文化素養」沾上邊,因而考慮購買或資助藝術。然而,前提是此藝術品的地位必先受到廣泛的肯定。另一方面,勞動階級總想知道藝術品的價格(總是太貴!),擁有可觀所得的人則需要知道它為何值此價碼(在五年之間)。

這是一齣鬧劇,但我們身陷其中,且逃出死巷可不容易。捍衛為藝術而藝術價值的老套主張經不起考驗。藝術獨立自主嗎?不,我們無法否認藝術的存在仰賴身份經濟(status economy)所仲介的直接利益及象徵轉換。藝術引導向「更高價值」嗎?當創作已成為你的日常活動,以至於這種活動十足世俗的本質就是你的直接體驗時,也難再作此主張。為何不假裝藝術是那樣呢?難就難在你也不敢這樣指望。藝術對你來說只是一份工作,並不意味大多數人不會寧願視藝術為無所事事。當那些有關藝術勞動具超然形而上地位的偉大聲明皆成昨日黃花,而它愈發符合日常勞務的機率也日漸渺茫(且不再誘人)時,我們的立場著實尷尬。

改變他人對於地位及價值的看法不容易,因為他們多半會捍衛自身看法,彷彿其生命取決於這些看法。某種程度上確實沒錯,人們必定根據合適的身份及價值為基準,或在沒有其他選擇的時候,做出關乎生而為人(符合存在價值)的決定並賦與他們生活的方向。藝術於是構成一種潛在威脅,因為它揭示除了建立人們存在的標準之外還有其他的選擇。而歷來最經典的對話莫過於:在週日飯局被(未來親人)詢問,對方為了確認他們的猜疑而頑固地要你招認,其一,藝術是一場大騙局(「我也會畫這種東西啊!」),其二,現代藝術家是販賣垃圾、詐騙金錢的老千。在這種情況下,作為一種價值可隨意商訂的領域,捍衛藝術似乎變得一文不值。當藝術遭到質疑時,這類辯論既無法改變剩餘的信念,也無法減緩人們迫切的恐懼。

這些可能聽起來像自學手冊的陳腔爛調,然而,當你的挑戰是必須挺身而出,並且不對出於壞信念(自我欺騙)的身份經濟所施加的壓力而讓步時,無可否認的,這個問題也涉及精神層次:那麼我們該抱持何種心態,去面對那些要求藝術應宣告其地位並傳達其意義的人們?

首先,我們需要做的近似驅魔儀式。可以說是要求藝術的身份獲得正名的強大力量,往往已內化在我們——也就是那些時常受藝術薰染的人們身上。我們心中了然,深知不久之後,我們又將舉行另一場正名的儀式;我們進行準備、預做辯詞,更糟的是,為了將我們的作為賦與合法性,而盡可能依據現行看似充滿魔法的最新典範去(重新)組織我們的實踐方法。(在當前魔法詞典裡,我們推薦像是「研究型的藝術(research-based art)或「藝術作為知識生產的形式」(art as a form of knowledge production)。)

這是一場沒勝算的賽局,因為規則由他人制定。重點是要逐出身份地位的惡魔,這樣一來,下次你與惡魔相遇時,他們的信條再也不會從你的腦海裡響起,而是直接來自那些質問你的人,但他們將是闡述他們的信條與恐懼、而不是你的信條與恐懼。這並不是指當我們想逃時,有個毫無妥協的自主(或說純藝術的)空間可能、應該存在。聲明藝術地位的需求,會一直存在著,然而,差別在於你是否就藝術本身而做藝術——或者抱持因其他經驗與觀點所萌生的些微蔑視。那麼,要去哪裡尋找答案呢?

 

2. 韻律(Rhythm)和韻(rhyme)!

重點在於連結,大膽的連結,那些人、事、想法、有形和無形的、崇高和世俗的現象,還有各種可能或可能不被實證科學所證明存有的事物,但這類事情就像自然或城市生活每天環繞在我們的身邊。「大膽的」意味著:脫離預設的等價標準、互惠原則,而前述的標準與原則正控制了經濟性思維,並使地位/價值得以量化、審定、比較。激發避開量化以及大膽指涉的迫切原因不只是叛逆,它也是一種深切的環境關懷。與其說是價值與地位,環境中重要的是本質和狀態。所謂的本質諸如,小而非大、濕而非乾、銀色而非藍色…等;狀態像是,液態而不是凍結或揮發的、有生命而不是無生命的、思想而不是無思想的等等。

究竟連接這類環境本質的意涵為何?這是否代表了行動尚不得而知。在雨中淋得全身濕透不是一個行動,但絕對代表進入某個環境(與其發生關係)所體驗到的狀態。使用一個特定顏色作畫或者描繪一個特定的形狀,似乎無疑是發生一個行動,但是對這個形狀與顏色的本質,對留下它們的理由(而不是被抹去或蓋過)有所感覺,顯然和有目的之行為沒什麼關聯;它反而是在某個環境中調整自身和本質與狀態之間的決定性關係及張力的長時間過程,就像在作品中一樣。這不僅僅是構圖品味優劣的考量而已。更確切的說,這是一種知道什麼能夠、或壓根不能「成韻」及「共鳴」的感受。

 

Lin Wen-Tsao, 溫度計劃, Google Maps series

「韻」與共鳴既無法被聲明也不能被量化。「韻」不是一種人或事可以刻意得到的狀態,而是元素之間有特定化學反應的環境關係。「韻」是一種模擬的性質:這種性質是兩個單字、形狀、聲響、顏色(之類)存在兩者之間有些相似的狀態。「To be with you(與你同在)」這一行和「Waiting on a line of greens and blues(在一條藍與綠色的線上等待)」押韻的前提並非它們兩者在語意或文法上分享相同的位階。嚴格來說,這兩行會與彼此共鳴這件事絲毫沒有任何意義。但事實正如此。這只是其中一例,當然還有許多不同例子。

要找到相契合的韻和韻律不僅僅是拼湊一組組件中的不同元素而已,而是重新校準一個整體中的關係。成功的韻律能在一物(鼓)敲擊時發出的聲響和舞動身體的慾望之間創造連結。同樣地,押韻(如果還算不錯的)觸發的是想模擬它運作的慾望,進而去使用同個韻律、重複、學習,並且吟詠、跟著歌唱。當韻及韻律發揮作用時,它們不僅組成節拍和文字間的關係,更組成一個整體的力場,其中能量蓄積並被賦予一特定性質和方向。擠滿同個房間一齊舞動的人群,或隨著童謠哼唱的小孩,就是模擬關係處在被活化/啟動狀態的兩個例子。在 不同情境中,被啟動的關係「動量」會形塑與轉化心情,例如在特定環境之中感受到的特殊狀態。因此人們坐著工作的的空間,和人們喝酒跳舞的空間感覺就有所不 同,儘管實際上是同一個空間。

這邊的重點不盡然是「在一起」。對應(correspondence)的元素會在模擬關係的核心裡產生能量,但完全不是一種等同關係。「blue」不是「you」(編按:以上兩段的兩句英文押韻為例),它們是不同的字;節拍也不同於舞步,一個是由鼓擊打的,另一個是由臀部舞動的,但他們仍是對應的。不等狀態的對應關係讓現實的改變得以發生,而這個改變是沒有任何以等效法則為基礎的現實原則和象徵經濟可涵蓋的。舉某則義大利傳統童謠為例:(註1)

Ambarabà ciccì coccò(巴拉巴、奇奇、戈戈,)
Tre civette sul comò(三隻夜梟上樓閣,)
Che facevano l’amore(三個醫生女兒)
Con la figlia del dottore(親親摟摟)
Il dottore si ammalò(醫生病昏了,)
E la figlia si sposò(只好讓女兒嫁了)
Ambarabà ciccì coccò!(巴拉巴、奇奇、戈戈!)(編按:不同於義大利原文,此處文字與尾韻為顧及通順略作更動。)

在(純聲韻的)「巴 拉巴、奇奇、戈戈」的符號咒語下,等價交換的計數被尾韻、頭韻和韻律邏輯取代。在這個新邏輯下,現實沿著一條彎曲的軸線自我重組:三隻貓頭鷹在櫥櫃上和醫生的女兒交歡,醫生病倒了,女兒嫁了。在「巴拉巴、奇奇、戈戈」的魔咒裡,動物、家具、家庭關係組成一種新的排列;各種錯用和倒置在這種排列裡都可能發生:在一個有模擬力量的世界裡,療癒是以同類事物治療同類的藝術。這是有風險的,因為關係可能會翻轉,你為了救火而點亮的火反而燒傷了你自己。同類耗損同類,薩滿巫師被自己的符咒所困縛、醫生也病了。像童謠中的預言一樣,多嚇人啊!但也讓人為之一振!因為在一個同一律及差異律不再適用的世界裡,和貓頭鷹交媾是合法的,儘管聽起來怪怪的,與之結婚也不無可能。

現在,你想像一個情境,某種韻文在父母、保姆,和孩童一而再、再而三地哼唱與重複下,你看到了一條通向魔法世界的路徑。跟著演示這首韻文就是進入並棲居在這個世界裡。當你在哼唱的時候,就身在其中了。你所感受到由等價交換的象徵地位經濟所掌控的的世界也開始消散,從這個代表這個、那個代表那個的世界轉化成「奇奇、戈戈」的狀態,這裡所有事物都有不同的品質:暗母音(dark vowel;即後母音)ò 和 e的色調與雙重子音的鮮明韻律喚起了(並在那召喚的非常過程中創造)貓頭鷹、櫥櫃、醫生和女兒們所處世界的色彩及輪廓。因為這首育兒韻體也被當成催眠曲,當孩子在大人「巴拉巴、奇奇、戈戈」這個魔法配方不斷迴響的共鳴字句裡哄著入睡時,韻律和韻的魔法世界也在通往夢鄉的現實處搭起一座橋樑。

 

3. 環境而非經濟的

導入這種模擬的魔法世界的轉變,並不是藝術的特權所致。簡單的一首搖籃曲就可以做到。但在此同時,藝術本質上仍舊與模擬的魔力息息相關:不管是就繪畫取材於自然的古典概念而論,或者就「取某人的相似之處」而論—但也有很大的幅度,是就韻律和押韻、類韻(assonance)、不和諧(dissonance)及共鳴的本質而論,它們構成了同性質相吸(sympathetic attraction)或者異性質相斥(antipathetic friction)的具體魔力,而我們(誤導地)稱之為構圖法則。「巴拉巴、奇奇、戈戈」的哲學可提供一個更適當的方法,用以描述是何種在藝術中的力量造就了藝術屈服於實際使自己成真的魔力。

然而癥結在於我們很難在奧祕及精神不逸失的情況下,將「巴拉巴、奇奇、戈戈」真實地挪移為一種觀念。如果堅稱其如同信條「本身」,「奇奇戈戈」將變成某種只是幼稚、或錯亂的展現。模擬的戲法是一種關係性的力量,只有在和某環境裡的其他事物、人們、品質、狀態有所共鳴時才會體現。而在現代都市的藝術脈絡中尤其真實,因為我們不再與完整的部落魔法交涉,反而只有這種魔法剩餘的點滴元素,透過哄小孩的壓韻詩及藝術實務的「構成」具體向度存活下來。這都是關係的交互作用。這也就是為什麼就算戲法如此神奇,模擬的要素必將使想以此論點來捍衛藝術位階或要義的諸多嘗試遭遇挫敗。「藝術有什麼好處呢?」「聽過藝術的魔力吧。」「怎麼說?證明給我們看!眼見為憑!」在一個共感(sympathy)不再取勝的環境裡,魔力註定會失效,只有最淺白的伎倆可以出頭。

熱切的信徒若在宗教儀式什麼也感受不到或看不見,有組織的宗教就會任由神職人員讓信徒覺得這都是他們自己的錯。無疑的,仍有些藝術家試著藉由組織擁戴自己的虔誠信徒和支持評論的宗教來(再)創造相同的條件,好讓他們有權力去譴責那些不信教者的愚蠢和邪惡—有時候還成功了。這是謊言裡的生活,而這類教派的神明恐將付出的代價就是偏執狂,恐懼外面的世界群起推翻他們宏大的(藝術)信條。因此我們知道這類不正派的宗教所保證的安全感只是一種假象。甚至我們不能忘記在長久的時間以來,宗教主要是種強化不義強權的制度形式。因此我們不需要懷念那些偏頗的信仰。真正的挑戰是在沒有制度性的支援之際,運用「巴拉巴、奇奇、戈戈」力量、品質及狀態:就算沒有任何擔保,模擬的戲法還是有效—對於所有人都一樣、而且不止一次,也就是如果前晚成功了,隔天也會成功才是。在沒有祭司在一旁監看魔法儀式進行,並確保觀眾十足地感受到敬畏(或因毫無感動而覺得內疚)時,企圖將你的藝術帶進生活中並召喚思想中的靈感,總是沒有火花。然後陷入窘境就是你了,像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演失敗的魔術師。但就是如此,當我們拒絕宗教虛假的安全感時,也只能如此:窘境發生的概率,是完全內建在教派崇拜外施展模擬(作為藝術)的情境裡。那麼該如何是好?你只能欣然接受!

這是一種無法提供慰藉的洞察,但它仍可以提示某種精神,並在其中回應藝術位階的聲明需求:銜接藝術與模擬戲法的緊密聯繫,恰巧無法允許它的地位曖昧不明。以一種深刻的方式來說,藝術是關於某種關係而非再現,是關於某種品質或狀態而非位階,但這本來就不是秘密。我們大概可以如此假定:藝術承受這麼多壓力恰巧是因為人們察覺到,他們所處理的是文化的力量—模擬—雖然它存在和表現在從兒歌到電台流行歌等等日常文化裡,在根本上,這種文化力量對於現代經濟理性心態而言仍然是非常陌生的。(註2)

諷刺的是,模擬的元素(藝術是其象徵的真神)以如此尷尬的處境倖存在現代經濟表現及工業科學的文化中,並不是因為它格格不入,反而是因為它可以說是現代文化過去萌生的根源。科學從煉金術湧現並逐漸取代魔法,成為關聯自然世界最具優勢的技術。相似的,那種指定事物價值以利交易的經濟運作模式,基本上也是源於奉獻和饋贈的儀式,而這些象徵交換和更廣大的宗教/部族的信仰與規範體系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在此意義來說,現代經濟與工業科學文化反而指向推翻、否認和壓抑與其終極起源的聯繫。因為藝術是這層聯繫的可見遺物與提示,它因而代替飽受責難。當人們不再信任藝術時,現代世界遂抹去其無法掌握的真相,但那正是藝術從魔法儀式中蛻變而出的運作法則。

所以說,其實藝術就算被摒棄為不理性和盲目崇拜,如同禮拜天去大都會博物館的魔法啟示源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當藝術創作者的地位高於普羅大眾的想法日漸普及、成為區別「高級」與「流行」文化的正當藉口時,「魔法」就成了一座見證藝術必然墜落的高臺。然而,魔法只有在與世俗世界有所聯繫時才能顯現(就像搖籃曲);倘若自絕於世俗,就算是受尊崇的大師名作也令人掃興。就像一個虔誠排隊瞻仰梵谷畫作的信徒肯定毫無感動,因為對於神力期待越高越不可能有任何效果。

如果有最後底線,那大概是在藝術裡面,我們只是模擬力量的非正式繼承人吧。但就算我們同意接受這份遺贈,它也非為我們所獨有。要擁有模擬是不可能的,畢竟它無所不在,存在並作用於每個格律、壓韻還有任何我們覺得生氣蓬勃的事物中,這也說明藝術一開始就不是孤立的。從糜糜之音到徐徐鳥鳴,不難發現藝術總是與模擬能量循環的所有環節緊密相依。城市的儀式與自然現象都扮演相同角色,設定某種狀態能與之調和(類韻、不和諧或共鳴的)格律和情調,在這個過程中,啟動可以賦與環境如實顯現靈魂一般的品質和狀態。重點是「有關係的」,儘管如此賦與靈魂的實踐,或許永遠無法在自身(或為自身)取得一席之地,它或多或少也與周遭的品質產生共鳴。但在此同時,它也將栩栩如生地讓你體會到,為什麼藝術可以看成是一種真誠的環境實踐。

Footnote
註1. 感謝Federica Bueti為我指出這個韻格。
註2. 在本文第三部分,我重述了阿多諾貫穿其著作《美學理論》(Aesthetic Theory)的思想。見:Theodor W. Adorno, Aesthetic Theory (Minneapolis: 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 1997), 118–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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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 is Art Met With Disbelief? It's Too Much Like Magic (download) ,Jan Verwoe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