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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UE 23:
Space As Archive II
空間作為檔案2
November, 2015 策劃: 鄭文琦 刊頭: Rikey 協力: 周郁齡, 詹育杰, eipcp
Nov
2015

從「檔案化」回到「自我組織」

在上期的「空間作為檔案1(Space as Archive I)」專題裡,作者葉杏柔、區秀詒、鄭文琦分別透過訪談、整理檔案及為文書寫,介紹台北、越南、馬來西亞的三個藝術空間,並從表徵藝術家自主性的藝術家自營空間、作為藝術社群網絡的區域節點,再到維繫著差異性的亞洲藝術空間版圖,開展了專題書寫的面向。透過亞洲獨立藝術空間的梳理,同時呼應了「第三文本」編輯Rasheed Araeen所說的那種,昔日群眾在集體生產中自然集結的創造力,特別是一種屬於當代的、非體制化的顯現方式。

從空間的書寫、檔案化,再到檔案與文獻兩者之間的區別與匯流,這些近似卻有些微差異的議題,都是在討論數位時代的影像與檔案建構如何發生關聯時,可遭遇的幾種面向,當然,也都與當代藝術生產關係裡的(作品)配置/發行(distribution)或循環/流通(circulation)有密切的關係。然而,作者/藝術家本身面對檔案與文獻的態度,則是在與檔案空間有關的討論之中,最容易被忽略的關鍵環節之一。承接著上期的本期「空間作為檔案(Space as Archive)II」專題,作者詹育杰從藝術家的角度,重新檢視「檔案化」的主題(他也從事過行為表演和電影創作)。而他收錄在本期的三篇文章,第一篇〈藝術明星與數位殭屍的自我展演〉是呈現人與物之間的新關係與主體斷裂;第二篇也是曾發表於《藝術家》雜誌的〈介於展覽與影片,在人類知識庫和蒐藏分類狂的露出機制之間〉,則探討藝術家的主觀蒐藏如何建構資料庫式的觀看體驗,進而呈現不企圖再現或全盤掌握的知識圖式;最後特邀文章〈燃燒檔案,啟動我們自己的空間〉更以策展人史登非爾德(Nora Sternfeld)用「後再現」談論近年策展實踐中社會參與轉向的角度,探討「啟動」檔案和這種表演與自我組織(Self-Organization)實踐——如藝術家自營空間——的關係。

 

組織如何自我再造?

值得一提的是,詹育杰提到不斷自我「改造」的開放性,成了近年來當代藝術或策展實踐「教育轉向」的核心重點。這種藝術空間的教育轉向讓藝術空間的檔案收藏功能出現新的理解;在社會大眾「爭著成為谷歌一般的流通渠道,或者成為知識分享必經平台的此時,藝術場域相對成為知識生產與分享的烏托邦平台」。儘管如此,由Felix LOI翻譯藝術家史戴爾(Hito Steyerl)收錄在eipcp(European Institute for Progressive Cultural Policies)的論述〈資料庫的政治:電影領域內的翻譯〉I、II仍然不忘提醒人們,影像生產無法獨立於國家文化、商業流通與機器的體系而被獨立看待,生產的設備、格式與媒介始終與影像或訊息的內容牢牢地纏繞在一起。或許,另一位作者周郁齡提供了最佳的親身案例,比方說,她為藝術家高重黎在倫敦策劃其個展同時,亦與倫敦的LUX動態影像機構合作並進行沙龍特映與座談,也因此將這位原本難以進入流通體系的作者引介給LUX影像資料庫的群眾。因為作者與資料庫、與藝術家之間牽連的機緣,數位荒原的讀者也得以透過其訪談一窺LUX藉由發行影像維持活躍不墜的歷史,更藉由她的實例印證文章裡描述的「反文化精神」與流通機制之間如何彼此合作協商而創生視聽社群。(見〈專訪倫敦LUX 執行長Benjamin Cook與副執行長Maria Palacios Cruz〉、〈英國的動態影像工業與它的反文化起源〉)

正如亞洲文獻資料庫(Asia Art Archive)與MoMA今年在紐約合辦的「檔案衝動;收集與保存在亞洲」研討會,與會者指出從1950年代開始在亞洲活躍的實驗電影、動畫與錄像藝術的生產,由於缺乏檔案機構進行作品修復與傳播,導致無法保存並提供公開查詢、閱讀的現實。這裡想要談論的不只是影像的保存、書寫與被觀看三者之間難的密切連結,「空間做為檔案」專題的撰寫,更是一種自我反觀,從藝術生產的自我組織、乃至再創造(現實)的循環歷程。在這篇引文結束之前,容我們重提成立「在地實驗」20週年的「在地」初衷作為結論:透過2015年底兩期「數位荒原」專題設定的「書寫檔案/文獻」目標,最終也將成為持續再造組織的自我動力,在可見的將來啟動更多記憶檔案與空間串連的討論及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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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在國際間掀起了不少關於動態影像與檔案的討論,例如今年亞洲文獻資料庫(Asia Art Archive)和MOMA合作舉辦一場名為「檔案衝動:收集與保存動態影像在亞洲」的研討會。   可見的與可書寫的 在研討會的介紹裡,指出了一個廣泛的事實;從1950年代開始,在亞洲有著活躍的實驗電影、動畫與錄像藝術的生產,在缺乏檔案機構進行作品的修復與傳播的狀況下,許多作品無法被保存,更別說開放資源...

周郁齡:LUX有令人羨慕的動態影像資料庫,可不可以談談你們的收藏是如何形成?

瑪莉亞.克魯斯(Maria Palacios Cruz):LUX的自我定位為發行(distribution)藝術家動態影像的代理者。與藝術家們協定過後,機構內就能收藏藝術家不同格式的作品,目前協助1500位藝術家處理發行如展覽或影展。但如...

VHS到.flv

一個特寫鏡頭,展現一名在黑板前的女子。她轉身講話。可她的嘴部位處畫面之外。顯而易見,這幅畫像的兩邊都給剪去了。但為什麼呢?還有,是誰做的?

 

將影像譯成文字

本文處理與兩部電影的

藝術家史戴爾在她的文集《猥瑣的螢幕》(The Wretched of the Screen)中以美學上影像的「再現」危機,數位影像和社群媒體的文化現象來切入政治上「再現」—也就是「代議」的危機。

 

後再現,反再現

史戴爾從自己的背景,記錄片論述中核心的「拍」與「被拍」,「再現」與「被再現」,詮釋權和權力關...

近年來不論是從策展或電影觀點出發的討論,都重新發現了展覽與影片集成不同藝術形式、媒材、類型的這個全藝術共通點,兩者皆在時空延展的、敘事與論述的可能空間之中,將集結的異質元素重組搭配。本文探討2013年威尼斯雙年展銀獅獎得主法國藝術家卡蜜兒.亨羅特(Camille Henrot, 1978)在雙年展中得獎的影片〈極度疲勞〉(Grosse Fatigue)與她去年由法德丹麥幾個機構聯合製作,由博物館文...

在進入主題前先讓我們快速建構一下時空背景:2014台北雙年展從兩年前的泛靈論升級到全球火紅的「加速主義」加「人類世」加「思辨唯實論」的主題,點燃介於生態系、物的網路、「我」和「物」之間的「類主/客體」和後網路時代再也沒有絕對的體制外等討論。剛在主流藝術圈完全浮出水面的「後網路藝術」除了閃亮吸睛(金)的視覺樣式外,如「革命2.0」把戰場延伸到訊息流動,大量挪用早開始投資生態資源的超(Hyp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