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pyright
Rights of the articles on No Man’s Land are reserved to the original authors or media. No Man’s Land is authorized to reproduce and distribute the articles freely. Users may distribute the articles on No Man’s Land accordingly to the above terms of use, and shall mark the author, and provide a link to the article on No Man’s Land .
「數位荒原」網站上文章之著作權由原發表人或媒體所有,原發表人(媒體)同意授權本站可自由重製及公開散佈該文章。使用者得按此原則自由分享本站收錄之文章,且註明作者姓名、轉載出處「數位荒原」與網頁的直接連結。
Contact
Please fill out your information to contact No Man’s Land .
The information you supply will only be used by No Man’s Land .




Subscribe No Man's Land
Please fill out your email to get the latest from No Man’s Land .
The information you supply will only be used by No Man’s Land .
Unsubscribe No Man’s Land
Nanyang Radio Station: An Audio Guide for 228 Peace Memorial Park
南洋放送局:為228和平紀念公園所做的聲音導覽
September 30th, 2018類型: Art Production
作者: Syafiatudina , 群島資料庫Nusantara Archive 編輯: 鄭文琦
出處: 群島資料庫Nusantara Archive
〈南洋放送局:為228和平紀念公園所做的聲音導覽〉最早是由 2017年11月「《數位荒原》駐站暨群島資料庫計劃」進駐的印尼藝術家Syafiatudina提案的KUNCI Radio聲音導覽計劃。2018年「《數位荒原》駐站暨群島資料庫計劃」和打開-當代藝術工作站延續策劃《PETAMU邊境旅行》展覽以原版譯寫創作,邀請吳庭寬(台灣)、Linda Linarta(陳珮菁,印尼)、區秀詒(馬來西亞)擔任三段導覽配音,也與國立台灣博物館於展覽期間執行中、英文實體導覽。文字素材取自藝術家的進駐研究與見聞,包含2017年12月國際移工日慶祝活動看見警察區隔開「沒有人是局外人」陳情者。
Point1: At Exit 4 of NTU Hospital MRT Station. Photo: Rikey Tenn

親愛的聽眾,您正在收聽由「KUNCI Radio/南洋放送局」提供的印尼藝術家Syafiatudina在2017年12月為228和平紀念公園撰寫的聲音導覽。228和平紀念公園原本叫新公園,這個導覽計劃也是 「《數位荒原》駐站暨群島資料庫計劃」和打開-當代藝術工作站合作的《PETAMU:邊境旅行》展覽的活動之一。導覽會從捷運台大醫院站的4號出口出發。底下鈴聲響起便開始我們的第一段導覽。(鈴聲)

 

第一段

定點1:捷運台大醫院站四號出口

我們站著的地方是在228和平紀念公園的捷運站入口,或許有些人會記得它曾經叫做新公園。我的聲音將陪伴著你一起往前。我常常來這座公園吃午餐,來這看人,也被別人看。我幾乎都在白天來逛這座公園,偶爾也會在晚上來。我已經住在臺北一段時間了,但我不是台灣人。我在印尼的雅加達出生、長大。我是來這裡唸書的,在畢業以後,我決定再待一年累積更多工作經驗。我喜歡這座公園,因為它就位在市中心,而且對所有遊客開放。任何人都可以花好幾個小時在這裡靜坐或遊蕩,而不用付出任何代價。不像在許多大城市裡,印尼人會去逛商場。如果你走累了想休息,唯一能坐下來的地方只有咖啡店。如果你坐在咖啡店裡,起碼得買一杯飲料。但在公園裡,你不用這麼做。它是一個公共空間,每個人都可以使用它。(鈴聲)

 

定點2:捷運台大醫院站四號出口對面的228和平紀念公園地圖之前

現在你所看見的是228和平紀念公園現在的地圖。自從日本殖民政府在台灣建造了這座公園以來,它經歷過了許多轉變。我蒐集了一些關於這座公園的資訊和背景,因為我在這裡花了不少時間。228和平紀念公園這個名字是為了紀念從1947年2月28日開始爆發的一連串屠殺事件,這一個高達一萬八千名台灣人死亡的事件,必須歸咎於國民黨政權,某些資料記載的死亡人數甚至更多。在228事件發生幾天後,1947年3月10日,台灣發布了戒嚴令。這起事件曾被禁止用各種方式討論,直到1987年宣布解除戒嚴之後。在1997年,這座公園設立了撫慰228受難者的博物館和紀念碑。公園隨後被改名為「228紀念公園」。博物館和紀念碑都是一種建構國家民族的方案,(註1) 它們的設置是為了提醒我們,自己是什麼人,也為了提醒我們,想要爭取平反的目標是什麼。然而,還有更多被消音的位置和情節,仍然遺留在我們的集體記憶裡。要如何避免在注定會在漫長的時間裡遺忘的力量,而保留住自己的記憶呢?(鈴聲)

 

Point 3: At the entrance of National Taiwan Museum on 19th August (Festival Seni Budaya Peringatan Hari Kemerdekaan 2018). Photo: Rikey Tenn

定點3:右轉走向國立台灣博物館,站在博物館和公園入口之間並面對公園大門

是的,假如你看得夠遠,你會看見台北火車站一帶。這是日本殖民政府特意的規劃,所以過去當旅客從火車站走出來,他們會立刻看見台灣博物館的宏偉建築。這就像一個展示殖民勢力是多麼優越的劇場,它象徵你已經抵達文明的中心。但是,對我來說,每當我看見台北火車站,它總是提醒我,在每個星期天,有一群一群印尼移工會在火車站裡聚會。他們之所以這一天會在火車站裡聚集,是因為他們只有這一天放假。然而,有許多移工,特別是家務移工,他們的雇主連一天假也不准放。有時候我會在路上遇見他們,特別是在等垃圾車收垃圾的時候。有一次,我在公園看見一位印尼看護,正在推著阿嬤的輪椅散步。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放一天假。他們的生活和工作條件好不好?在我的宿舍裡,也有一個從印尼來的清潔工。每次我們在走廊相遇時,都會簡單交談幾句。不過,後來有一天,她消失了。我的房東太太說,她回印尼了。我知道房東太太脾氣不好,而且我覺得老闆對她也不太好,所以她才決定要回家。我還是很失望,幫不上她的忙。(鈴聲)

 

定點4:左轉直走到火車頭的展示區前

Point 4: the locomotive in display. Photo: Rikey Tenn

根據這裡的解說文字,左邊的騰雲號是台灣第一座蒸汽火車頭,它是在清朝時期購置,並且在日治時期的中期退休。這上面沒有任何資訊說明,日本政府用這些火車頭用來載什麼東西。但是,所有台灣在日本殖民時期建造的鐵路,都連結北部與南部,並將農產品載往台南、台北(日文:Taihoku)和高雄(日文:Takao)的港口。在那之後,這些農產品會用船舶運送到其他重要的貿易港口,像是橫濱、長崎,還有馬尼拉。有一家很重要的公司,是外銷台灣樟腦的國際貿易公司,它以前的總部就位在新公園的入口對面,也就是在火車頭所在的展示區牆外的另一邊。

(左轉走到公廁前任何你感覺自在的地方)

這裡是一間公共廁所。你可能會嘲笑我的資訊,因為任何人都會立刻看出來這是一間廁所,但是,這座公園的公廁,比起其他公廁更有不同的故事。228和平紀念公園以前也叫做新公園,因為它是台北市的第二座公園,直到現在還有人這樣稱呼它。當它叫做新公園的時候,也是著名的「釣人」場所。「釣人」(英文叫做cruising)是男同志找尋性愛的密語,釣人場所往往是男同志社群內部彼此心照不宣的場所,也是尋找性伴侶的地方。這些地方包括公廁或者公園,它們既公開又隱藏。(註2) 作家白先勇在1981寫了一本叫做《孽子》的小說,它描寫了新公園如何成為那些男同性戀的庇護所,在他們的慾望還是屬於禁忌的時代。這本小說的背景市設定在同性間關係無法被人接受,甚至可能被警察判刑的1960年代。主角阿青因為和管理員發生關係(在電視劇裡改為同學),因此被校方退學,也被父親趕出家門。他迷失在新公園裡,直到有一個男人提供他落腳之處,並且帶領他進入隱藏在公園裡的男同性戀社群。最後,阿青找到了他一直在公園裡尋找的友情。因此在那個遙遠的年代裡,新公園就是一個尋找彼此陪伴的地方,而我相信它仍然是這樣的地方。(鈴聲;第一段結束)

 

Point 5: The amphitheater. Photo: Rikey Tenn

第二段

定點5:走到露天音樂台旁找到一張長椅坐下,維持眼睛望向舞台

今天對我而言是重要的一天,我在2017年12月17日來到這座公園,當時有人舉辦國際移工日的慶祝活動。儘管台北從早上開始就一直下著細雨,而且完全沒有要停止的徵兆,來自不同國家的移工或新移民們,還是迫不及待地從四面八方湧進這座公園。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空間裡,有許多事情正在輪流上演;有些印尼移工正在他們的攤位附近進行表演,而在舞台上,有另一個由越南女性移工組成的團體剛剛結束演唱。你也可以在不同單位的攤位上,拿到許多移工來自的東南亞各國美食料理。我來台灣工作,而且我也是從東南亞來。雖然,我不覺得你們需要知道我的身份或國籍。我晚點再告訴你們原因,但是,此時此刻,我只是為你導覽的聲音。

現在你看到的,是這座公園裡最早蓋的建築物之一,雖然後來改建過許多次。這座露天音樂台,是由在台灣的日本殖民政府在1935年的時候建築落成,作為台灣博覽會的設施之一。在1935年,日本殖民政權在這座公園裡舉辦了博覽會,慶祝日本人統治台灣40週年。就在1935年10月10日的清晨,這片天空充滿了槍聲與煙火。那是在台北公會堂舉行的台灣博覽會開幕典禮;現在這個地方叫做中山堂,它的位置就在這座音樂台的後方不遠處。在那之後,我們會聽見飛機穿越我們頭上的聲音,接下來五顏六色的碎紙片從天空中飄落。當我們抬頭望著天空時,我們會注意到一大群鴿子被釋放到天空中。這不是很諷刺嗎?鴿子是和平的象徵,卻跟飛機和槍聲同時盤旋在這片天空下,而它們都是關於戰爭的科技。(鈴聲)

 

1935 Plan of Taiwan Expo

定點6:往右走回至池塘上的那座橋。找一個你可以舒適地坐著或站著的位置

在1935年,日本殖民政權在新公園舉辦了「始政四十週年慶祝 台灣博覽會」,這項活動也彰顯了在日本的帝國勢力抬頭之下,結合東亞與東南亞的使命。新公園是其中一個會場,其他會場還有西門町與大稻埕附近(太平公學校)。在50天的台灣博覽會裡,遊客看見日本是一個強盛而文明的國家。這裡有許多用日本重要地名命名的展館,例如東京館、北海道館、京都館,同時結合了傳統的房屋與未來主義的結構。還有一座日本式庭院,遊客可以在那裡休息。如今你所看見的這座池塘,就是從台灣博覽會保留下來的景點。這個池塘的保留或許是一件好事,不過它也告訴我們展示一個國家文化時更值得效法的歷史。遊歷這座公園,也是走在時間與故事之中,每個拜訪新公園的人都有他們自己的故事,以及佔據空間的習慣。在這座公園裡的每個人都出於自己的意志遊走或停留。不過我們分享相同的地方,這些「同在」的時刻要如何成為某種共同的行動?(鈴聲)

 

定點7: 走到露天音樂台正前方,背對著228和平紀念碑並面對音樂台

歡慶的氣氛標示著台灣博覽會對大眾的開放,在接下來的這50天裡,會有二百七十三萬、八千八百九十五人造訪這個會場,還有位在西門町與大稻埕的其他會場。博覽會展現了日本是一個多麼強大而繁榮的國家,從他們(在西門町會場展示)的先進軍事科技,(在這座公園展示)結合保存傳統文化與發展產業、連同台灣島深具潛力的物產,以及在大稻埕會場展示異國情調,然而尚待開發的亞洲更南方(包括馬來亞與暹羅)。我剛剛是否告訴你,我是從南方來?有很多來自南方人,在我之前來過台灣,而且在我死後也會繼續有人來。對日本政府來說,佔領台灣,表示建設一個南向的軍事與經濟基地,進而將日本帝國擴張到整個亞洲的南半邊。因為台灣就座落在日本海的西南方,我發現同樣諷刺的是,原來帝國主義這樣的驅動力,也創造南方與南方之間的人民、物產,和想像力互相流動的驅動力。

(將身體往後轉六點鐘方向,會看見遠方的「捷運台大醫院站」一號出口)

你可以想像當天,我們還在228和平紀念公園裡進行的國際移工日活動中,舞台上的表演已經結束了,有越來越多人開始在舞台前聚集。我聽到有人說主辦單位要進行幸運抽獎,而最大獎是最新的iPhone手機。我沒有拿到參加這場抽獎的彩券,所以這些也跟我們無關。我要請你望向遠方的捷運入口,你會看到穿著螢光黃色制服的警察,非常吸引目光。他們全都站在鐵籠拒馬的前面,拒馬的範圍一直從台大醫院站1號出口前方延伸進入228和平紀念碑。我不知道為什麼台北市的警察要在國際移工日的活動當天設置這個拒馬。我們只是在跳跳舞、唱唱歌、吃東西,不是嗎?不過,等我發現這些拒馬的位置時,就更疑惑了。這些警察剛好隔開移工聚集的地點,和那個叫做「沒有人是局外人」的原住民抗議據點。鐵籠拒馬難道是要設法分開這兩群人:東南亞移工人群和原住民的抗爭者嗎?還是說,拒馬是來自更高層的權力命令,它試圖要預防移工跟原住民之間有任何串連嗎?(鈴聲)

 

Point 8: the Exit 1 of NTU Hospital MRT Station. Photo: Rikey Tenn

定點8:沿著228和平紀念碑的右邊,走到捷運台大醫院站一號出口前

我也是來自南方。我來這裡,是因為我想找尋更好的工作,更好的教育,還有各種比起我家鄉能夠得到的更好的機會。我在這裡是一個移民,或許我還不是這裡的公民,但是我來這裡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雖然我住在這裡,我卻沒有和台灣普通公民一樣的權利。許多其他人說,這是因為我不屬於這裡,從外表看起來就不像屬於這塊土地,從說話聽起來就不像屬於這裡。每次我經過一號出口,看見那些原住民傳統領域運動的口號布條,我都會感到某種共鳴。這些文字連結了我們,我感覺他們要告訴「我們」什麼,甚至為我們說話;說出那些我們可能共同奮鬥的目標。我還保留當初他們給我的黃色貼紙,上面寫的是「沒有人是局外人」。不過,這要如何實現呢?(鈴聲;第二段結束)

 

第三段

定點9:從台大醫院站一號出口前,往右走回228公園的中心處

我的名字是Dina,我將為你擔任這個新公園/228和平紀念公園的聲音導覽最後一段。這一系列的錄音,都是我在2017年11月底在台北開始為期一個月的進駐最後成果。我是由「《數位荒原》駐站暨群島資料庫計劃」邀請來台灣展開這個研究,以「馬來群島」作為反思我們當代處境的觀念分水嶺。作為一個從小在爪哇島長大和接受教育的個人(特別是在日惹和雅加達),這裡的歷史課總是以爪哇為中心,我立刻會將「馬來群島」這一詞聯想到加查馬達(Gadjah Mada)發過的「帕拉帕誓言」(Sumpah Palapa)。

加查馬達是滿者伯夷帝國的首相(maha patih),這個帝國存在於1293年到1527年,它是以爪哇島為中心,勢力範圍遍佈現今的東南亞地區。在這個誓言裡,滿者伯夷的首相加查馬達宣稱除非他成功地統一馬來群島,他將不吃任何有香料的食物。我還記得在小學到中學時代,老師會要求學生背誦加查馬達的誓詞。但在這個誓詞的印尼文版,加查馬達的用詞是聯合(menyatukan)而非征服(menaklukan)馬來群島。雖然作家普拉姆迪亞阿南達托爾在他的歷史小說《逆流》(Arus Balik)中,寫過加查馬達如何在滿者伯夷的帝國麾下,只靠著毛瑟槍就在20年裡征服整個群島。在滿者伯夷帝國於1527年崩解後,群島被區分成幾個較小的王國,並且有來自中國、阿拉伯語歐洲國家等舞台上外國角色的頻繁造訪。接著葡萄牙人、西班牙人的衝突升高,特別是因為企圖壟斷香料的交易與市場,直到荷屬東印度公司異軍突起,從1603年起接管了印尼群島。(鈴聲)

 

Point 10: Taiwan Radiobroadcasting Booth. Photo: Rikey Tenn

定點10:找到「台灣廣播電台放送亭」並坐下

你找到日本殖民政府設置的那座台灣廣播電台放送亭(たいわんこうはでんだいほうそうてい)嗎?你可能想像這座廣播亭是建築的一部份,但並非如此。這座廣播放送亭高約二公尺。它看起來就像一座雕像,上面有著弧形的寬頂蓋。對我來說它的頂蓋就像是一頂黑色的學士帽,畢業典禮會戴的那種。假如你找到這座廣播放送亭的雕像之前,找個位置坐下來。假如你還需要時間尋找那就先暫停播放這座放送亭也是日本殖民政府用來對大眾廣播的其中一項設施。這座放送亭建立於1934年,當時因為有很多家庭沒有屬於自己的收音機,所以日本政府選擇在台北與其他城市的廣播電台附近的空地或公園,設置廣播放送亭。這些放送亭也因為「玉音放送」而聞名,玉音放送就是1945年日本昭和天皇宣讀無條件投降的「終戰詔書」廣播放送。

根據某些資料來源,日本在戰爭時期對大東亞共榮圈的廣播節目,涵蓋了日語教學到馬來語新聞,廣播範圍則遍佈日本佔領的東南亞地區如英屬馬來亞(馬來半島)、星嘉坡、婆羅洲與蘭領印度(印尼)等地。而這些也就是我們現今所稱呼的馬來群島。這使我想到在1976年,一家印尼電信公司發射了帕拉帕衛星,這是一系列由美國火箭從位於佛羅里達週的甘迺迪航太中心發射的通訊衛星。總統蘇哈托,也是在當時獨裁的「新秩序」政權執政者,有意識地選擇了從加查馬達的帕拉帕誓詞裡,選擇同一個來替衛星命名,他的目的就是要展示印尼光榮的過去,以及期待這個通訊系統可以一統群島。

或許就如同許多其他的世界觀一樣,所謂的馬來群島在它只是被用來當做征服、宰制的工具時可能是危險的,特別是在一種共享歷史、或者身份認同的「前文本」底下的市場擴張時。換句話說,對於區域共享歷史的理解,也使我們可以在今天做一種全球議題的比較性閱讀,例如被強迫性的人口流動,勞動力的剝削,資源的圈地以及為共同的目標而奮鬥。

我將在這裡結束南洋放送局的導覽,我真誠地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在空中見面。再會。(鈴聲;第三段結束)

Footnote
註1. 班乃狄克,安德森(Benedict Anderson),《想像的共同體:反思民族主義的起源與散佈》(Imagined Communities: Reflections on the Origins and the Spread of Nationalism;London:Verso,2006)。
註2. Helge Mooshammer,Cruising: Architektur, Psychoanalyse und Queer Cultures (Vienna: Böhlau Verlag, 2005),摘錄於Moira Hille的文章〈Cruising as〉,收錄在Spaces of Commonin: Artistic Research and the Utopia of Everyday,2016。
註3. 參見「臺灣廣播電台放送亭」於中文維基百科條目。